遇到言颂:这是多么小概率的事件!
五年前他送花给应歌的事,应该是他心里的一道伤,再次看到他捧着同样一束紫色的鲜花出现,茗雪都有种时空错乱,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我以为你会有一点……心理障碍。”
言颂大方地承认道:“有啊,我有很大的心理障碍,所以一直都没有送花给你。”
茗雪了然地点头,伸手去拎香灰桶:“我就不打扰你跟她叙旧了。”
言颂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面对自己,说:“我决定,从哪里开始障碍的,就从哪里开始解决。”
茗雪本想说,这与她无关,她不想知道,但言颂抱着花束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让喷泉草颤抖了起来,纤细的花穗一直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地扫来扫去,那画面,她挪不开眼。
“上次你说,最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了。那我就来告诉她,其实陆岩松给我看结婚证的时候,我想过:要把花送给她。这样痛苦的人就不是我了,痛苦会转移到她的身上。”
言颂不是圣人,他也自私,也有恶念,只是他选择不要做个坏人而已。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让言颂感到愤怒的人是陆岩松,他在那个当下,是可以不管不顾地去争取,可为难的人终究是应歌,他是为了应歌的幸福才黯然神伤地选择了退出和远走异国他乡。
茗雪做了个“请”的手势,提醒他:你去对着应歌说啊!对着我说干嘛?
言颂依然抓着她不放,强迫她听自己说:“我们分开的那天没有说再见,结果再见就是在这里了。”
茗雪想起之前分别的时候说拜拜,他都会执着地逼着她必须说“再见”,原来是有过了没说再见就再也见不到的经历,所以他才那么在意这个细节。
“你说,应歌一直认为我应该跟很好的女生在一起。”言颂猛地朝她丢出一记直球,“那不就是你吗?”
茗雪转告他这句话,本意是想表达:我们都配不上你,你自有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为伴。
没想到言颂对这句话的理解是纯字面意义上的,她也不能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