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时候,对我是有多大仇?”
应歌当时要不是找到了一个送卷子的理由,她怎好赖在医院里陪他呢?
少女情怀总是诗。
茗雪就知道,他一个电线杆子成精的,没有读懂那首诗,还来跟她说什么仇不仇的,真是:终究是错付了!
她看见了桌上的保温袋,好奇问起:“保温袋不是你带来的?”
“我真的是空手来的。”言颂说着就打开保温袋查看,然后拿出一盒冰激凌问,“抹茶口味的,吃吗?”
“吃!”她现在真的很需要来点冰冰凉凉的东西降降温。
言颂把盖子拆开,冰激凌和勺子都递到她的手上。
她才接过去的时候还觉得是很舒服的温度,结果一口冰激凌还没吃到嘴里,盒子上的水珠就滴到了她的脖子上,冷得她抖了一下。
她还是有点高估自己的体力了,只是举了一会儿冰激凌,手就抖得不行。
言颂看见了,忙把冰激凌拿走,用纸巾把盒子上的水珠都擦干,再垫上几层纸巾,这样被凝结的水珠就不会滴到她身上了。
他把勺子也拿了过来,很自然地直接喂她吃。
茗雪惊恐脸:……不敢张嘴。
言颂催促道:“快吃,要融化了。”
冰袋虽然有保温的效果,但显然不够冷,他在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冰激凌已经变软。
茗雪边吃边腹诽:他是以什么身份在照顾我啊?太吓人了!
人不可以,也不应该,这么没有边界感。
关键言颂是一个特别有边界感的人,他忽然一反常态地闯入她的生活,她又没得选:她现在就是很想吃冰激凌,可她靠自己又吃不到,就只能依靠他。
算了,茗雪头疼,还在高烧中,不宜思考,就当他是个工具人吧,他爱献殷勤,她就敢领情。
快吃完的时候,她的脑子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冰激凌是我妈买的吧?”
“应该是。”言颂随意地附和着。
“那她又去哪儿了?”
母上大人要是在的话,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她就不用领言颂的情了呀!
妈妈怎么能在关键时刻不在她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