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我现在的父母比起来,那确实是一点都不想记起来的噩梦生活。”
言颂听得心情沉重,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
“我哭只是为过去的自己感到委屈,现在我已经彻底摆脱他们了,真正爱我的父母就在身边,我很幸运也很幸福。”茗雪平静地说,“而且想起来了也好,这样我弃他们于不顾,只管自己过得快乐就好的时候,我的良心一点都不会痛。”
生而不养本来就不配做父母,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言颂完全认可茗雪的做法。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难怪是你……”他脑子里涌现出好多往事,以前的疑惑现在都解开了,冥冥之中,他们就是有缘分的。
非节假日,墓地很是冷清,除了他们都没别的人。
言颂跟茗雪并肩而行,慢慢往应歌的墓前走:“我看你精神好多了,是心中的疑惑解开了的关系吗?”
茗雪调皮地说:“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昨晚上没有睡好吗?”
言颂岂止是没睡好,他根本就没有睡。
他以上午要准备材料为由,将会议推迟到了下午了,然而他上午要约会,只能昨天晚上加班加点做材料。
“你看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算什么,他可是通宵加班直到天亮的人!
他无意让她担心,只说:“还在调时差。”
茗雪了然,晃了晃手上的紫藤花:“我以为你会买花呢,上次不是都知道带花来看她?”
言颂傲娇地说:“我很少送花的,一辈子一次差不多了。”
茗雪有些诧异,不过真要说起来,应歌生前他确实只送过她一次花,扫墓会送花还是因为那次她没收下,才又送了一次。
真要论起来,茗雪本人并没有收到过他送的花,但茗雪身体里的人是应歌,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算,她能收到言颂的花的额度是有还是没有呢?
“你还真信?”言颂轻笑着摇头,“这么好骗,难怪被人骗得团团转。”
“你一本正经地讲,我当然就信了,你个坏人!”茗雪不满地拍了他一下。
言颂面对她站住了说:“我戴了花来的,你再仔细看看。”
茗雪这才留意到他衬衣领口处有一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