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他:【其实,率先放弃争论的人,是爱得更深的那一个。】
因为任何争论在爱人面前都不值一提,只要对方高兴,哪怕自己必须承认太阳是方的,那也是毫不犹豫地就认了。
什么真理,什么科学,那是冷静的人才能讨论的问题,爱情会燃烧理智,越不理智的时候,爱得越深。
……
茗雪继续往后看就看到了应歌和茗雪认识的那一天,应歌不仅为此写了作文,还写了日记。
身边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喜怒哀乐都只能被日记本收藏。
后面还写了言颂送绣球花挂件给她的事,她很高兴,那是言颂真正意义上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自此以后,她再也不写言颂的坏话了,提到他的用词都有点粉色滤镜。
茗雪看自己小时候写的日记看脸都红了:真是个早熟又热情的小姑娘!
应歌的生活很平凡,只因她有独特的视角,总能把事情写得很有趣。
茗雪乐呵呵地看得很开心,然后突然就翻到了一篇很沉重的日记,某日有个常来家里玩的阿姨,像往常一样跟妈妈在客厅里扯闲篇。
应歌本来在睡觉,却突然醒了,但又动弹不得,像是被梦魇住了。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那个阿姨小声地在跟妈妈聊自己的小秘密,两人聊得十分起劲,就开始互相交换秘密了。
应歌听见妈妈的声音说,她不是应家的长女,在她之前妈妈还生过一个姐姐,送给别人家养了。
后来应歌彻底醒了,都不确定自己是真的听见妈妈说了那些话,还是自己做了个梦,但她把这件事写了下来:“如果我真的有一个姐姐,等我将来长大了,经济独立以后,我就要问妈妈,我要想办法找到她。她会是什么模样呢?像爸爸还是像妈妈?我看到她,能一眼认出来吗?我们之间会有亲人的血脉感应吗?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呢?”
茗雪看完这篇日记,眼泪无声地滚落。
当年问的所有问题,现在全都有了答案。
她抬眼,面前的梳妆镜映出一张泪流满面的脸,这就是应歌姐姐的脸。
当年匆匆一面,两人都不知道彼此有血缘关系,却是一见如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