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开口道：“不好意思，他太担心我了。”
言颂听她开口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自述病症而是为他解释，感动地抬起手来，按在她的肩膀上，示意他就在她的身边没有离开。
茗雪很自然地抬起手，按在他的手背上。
“我理解您爱人的心情。”医生温柔地说，“我先检查一下您眼睛的情况。”
“爱人”先生一秒将手转了一圈，握住了茗雪的指尖，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就像是从背后抱着她一样，是坚实的，温暖的，可以让她依靠的存在。
医生掰开她的眼皮检查过后，明确地告诉她：“结膜发炎很严重啊，你最近有没有跟患有‘红眼病’的人有过接触？”
“没有。”茗雪紧张地问，“我这是红眼病吗？那不是会传染？”
她推了一下言颂说：“离我远点，快去洗手，不要摸自己的眼睛。”
“‘红眼病’是结膜炎的俗称，细菌性和病毒性结膜炎都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但根据你的病情自述，你的结膜炎更大程度上是由于用眼过度和物理性损伤引起的急性发炎，不一定会传染。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检测一下是否具有传染性。”
“不用测，就当会传染处理。”茗雪抖了下肩膀，再次警告道，“都说会传染了，分开一点！”
言颂终于放开了她，听声音像是离开了门诊室。
医生已经有了诊断的结果，正在开药，随意地闲话了两句：“你爱人真的很紧张你，这么大的雨，大晚上还陪你来医院。”
茗雪听出了医生对言颂的赞赏之意，但她却认为：“你都说是爱人了，不是至少要做到这样的程度吗？”
医生笑着说：“年轻人啊，总觉得爱和陪伴是应该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再想要他像现在这样陪你，可没有那么容易。”
“那他就会失去‘爱人’这个身份。”茗雪轻松地说，“他表现得不好的话，我是会休了他的。”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凶吗？”医生正闲聊着，看到言颂走进来，感觉他听见了，于是善意地打起了圆场，“不过女生都是嘴硬心软的。”
言颂听话地不再碰她，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小声说：“你要休我没有意见，但你至少应该先给我名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