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刺痛。
皇宫再繁华富贵,可这种时刻,只剩下波橘云诡。
为了对付她,竟以死做局。
她狠狠将不甘心情绪按压下去。
就在血水快满眼到她脚尖时,她后退一步,蓦然转身。
“母后,昭华不配为公主!请求废黜!自此贬为庶人,再不入宫!”
她还未跪在地上,简后已扯住她,搂在怀中。
“你个傻孩子,事情还没查清楚!废什么废!”
“你这想心疼死母后,是不是?”
母后的怀抱温暖,一如往昔,可昭华知一切都已不同。
透过简后的肩膀,她看到站在雨雾中的裴宛若。
还有她脸上逐渐消失的笑。
裴玄站在不远处。
突如其来的骤雨,反倒衬得他眉眼愈发清冷矜贵,五官轮廓愈显硬朗。
之前做锦衣卫指挥使时,一日曾下令处决三百囚徒,被称为“人屠”。
即使现在没了这层身份,他身上的杀气,也让人不敢小觑。
过了半晌,简后擦着她的泪,转头看向众人:
“暂未查清楚前,都管好自己的舌头!”
“不然,本宫不介意多几条人命!”
她向来温和柔顺,昭华从未见过她这等疾言厉色。
众女眷噤若寒蝉,纷纷低头。
身旁的云贵妃开了口:“时辰不早了,公主不若今日就先歇在宫中?”
隔着雨雾,昭华看着身姿清俊而又冷漠的男子,又看着黑魆魆如同鬼魅的皇宫,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忐忑。
“母后,我想跟驸马出宫。”
听到这话,裴玄瞬间眯起眼睛,眼底暗流涌动。
她额间乌发被雨淋得有些湿,裙摆上绚烂的牡丹花浸在脏污雨水中,脏兮兮的。
“这也好。”
“皇后,这恐有不妥。”
又是云贵妃。
“有何不妥?”
“裴玄可是姓裴。依臣妾愚见,这婚事已不能作数。”
话点到即止。
在场的都是人精,都听了明白。
裴玄是裴府三房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