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裴志道霸占农田,已被告到廷尉府,此时官府来拿人,想借你这公主名头使使。”
“我劝你别蹚裴家的浑水,不要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昭华看他放下筷子,话语里明显的讥诮,心中倒有了计较:“能不能淹死人,蹚一次不就知道了?况且,即使我不蹚浑水,别人就会放过我?”
裴玄眼眸深了几分。
“你大伯出事,你不去?”
“不去!”拒绝得干脆利落。
昭华微微皱眉。
裴玄似对裴府很厌恶,刚接管锦衣卫,就立刻分府别住。
可裴府毕竟抚养他长大,论理不该如何冷血,该不会裴玄真是杀神降世?
“有着揣摩的心思,还不如好好想想自身安危。”
“裴府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
“你若想管,我不拦着,但出了事你自己担,不要老想拖累旁人。”
他阴沉着脸,竟似要滴下墨来。
这小女娘,恨不得就将冷血无情四个字,刻在他脑门上了。
“我何时拖累你?”
“你我既已成婚,我住在你府中有何不妥?”
“你我彼此相安无事便好,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昨晚的梦魇沉沉压在她心口,平日冷言冷语就算了,今日她忍不了。
“承蒙公主抬爱,裴某愧不敢当。”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昭华微微抬起下巴,倨傲的寸步不让:“知道愧不敢当就好。”
“我用好了,你慢用。”
裴玄冷哼,眸光中,只见她倔强纤瘦的身影。
他朝边上的侍卫看了眼。
过了半晌。
破云前来回禀:“督主,公主没有立刻去裴府,反倒回房。”
他略一停顿,犹豫开口,“似是睡了回笼觉。”
裴玄嗤了一声:“她倒没那么蠢。”
“督主故意让那农户将此事捅到廷尉府,为的就是扳倒裴府。可如若公主被对面三言两语骗过,帮他们解了这次困局,我们再想要下手,那就难了。”
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