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发什么疯?我才不要去她那破书院。”裴永寿甩开她的手,昨晚包了个花魁,弄了一宿。
“你傻啊。”崔氏狠狠戳着他额头,“她开的书院,去的不都是什么郡主、县主之类的,你只要哄一个上手,还怕将来没好日子过?”
裴永寿搓了搓手指头,想到娇妻美妾,看着比他还高的大缸,咬着牙应了。
烈日下。
昭华坐在躺椅上,碧螺在帮忙扇扇子,口中吃着葡萄,穿堂风吹得很是舒坦。
裴永寿憋得面红脖子粗,费了吃奶的力气,终是将缸举起来。
崔氏在旁,拼命扇着风,满脸心疼。
昭华冷笑。
这是才刚开始,那有的心疼了。
看着裴永寿颤抖不停的腿,豆大的汗珠往脖子里滚,她吐了葡萄皮:“既然是盛水的,怎么能没有水?”
凤眼微眯,纤手一扬:“去,倒桶水!”
裴府家仆有个机灵的,看阿瑾跟着昭华吃香喝辣,也想抱个大腿。
他麻溜的拎着一桶水,垫着脚朝里冲下。
裴永寿被压得腰身一矮,小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青砖上。
那声音又脆又响,在这一瞬,昭华都觉得,他膝盖骨要跪碎了。
“就这么点,就不行了?”昭华啧啧叹口气,“说好的文武全才呢?”
“儿啊,用力啊。”崔氏在旁鼓劲,“站起来,娘给你一百两银子,再给你买两个妾室。”
裴永寿眼睛一亮,强撑着站起身,后背濡湿一大片,整个人似从水里捞出来。
“再加。”
又一桶加进去。
裴永寿脖颈间青筋横爆,腿肚子抖得厉害,就如同秋后的蚂蚱怎么都蹦哒不起来。
“进来啊!”昭华催促,一脸不耐烦,“这般磨蹭,是去开凿大运河了吗?”
裴永寿只觉这句话很是耳熟,低头正想从哪里听过。
他一个不留神,脖颈一歪。
整个缸的重量压下来,他慌忙躲,可缸下沿划过他脖颈,被拉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道子。
“公主,这般丑脸还敢再您面前晃悠,我看他根本就是看不上您的书院。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