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帝脸上倏然挂了下来。
病重中太子意图谋反,让原本谨慎的淮帝愈发多疑。
“我就是深宫中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做这等谋逆之事?”
“那可说不准。”对视上,是咄咄逼人的冷意,“你这个弱女子,拿起匕首杀人的嘴脸,让人终身难忘,景氏的血飙到你脸上时,你可擦都没有擦。”
“你胡说,分明就是她抢走了我的匕首,自尽在我面前,当是你也在场……”裴宛若气急了。
“父王,”昭华打断她的话,朝淮帝看去,抬眸看向淮帝,“听到了吗?她的匕首!”
淮帝脸色黑沉,一双眼又冷又寒。
“皇上,臣妾没有……”裴宛若身子发抖,刻意摆出一副幼态又无辜的天真。
昭华微微行礼告退。
已快至九月,御花园已染上一层黄。
在月牙门口,站着一个人。
阳光透过树林缝隙照进来,却只落在他半边脸上。
谢北修半张脸沉在黑暗中,眸色幽深。
“昭昭。”他嗓音低沉。
“滚!”昭华越过他。
谢北修眸光深沉,带着哀怨:“昭昭,你一出生就得到一切,可这些原本就应该属于别人!”
“宛若受了这么多苦,现在只差最后一步!”
擦身而过的瞬间,肩上骤然传来一个力量。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身子向后倒。
昭华脑中蓦然想起梦境。
当时她被软禁在牢笼,看到谢北修看着一身华服的裴宛若,满眼柔情蜜意。
当裴宛若追问他到底有几分情谊时,他冷漠而冰冷:“一双破鞋而已,穿旧了扔了就是。”
十年的付出,换来他一句破鞋。
就在她向后倒的瞬间,她一把拽住身旁的树藤,抬脚踹向他下身。
他吃痛的捂住,不敢置信看着她。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她狠狠踩在他后胸上。
抬起手肘,朝他后胸击下去,力量又狠又快。又快速踩住他脚腕伤处,他脚腕处渗出血。
谢北修痛得蜷缩起身子,脸色白的像见了鬼。
脚腕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