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看清来人,昭华用力挣脱,反手就打在他手背上。
裴玄看着手背被打的地方,慢慢泛出点红,他不怒反笑,竟带了点邪魅的偏执。
他靠近她,倾身而来,手搂着她的腰肢,身上清冽的气息充满压迫。
昭华顿觉空气稀薄,只觉他的手覆在她腰肢上滚烫,她连气息都急促几分,可想到那日晚上场景,她倔强抬头:“裴玄,你要做什么?”
“既已成婚半年,半督和夫人亲近,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她腰肢绵软,盈盈不足一握,可就是这份纤柔,一点点,延到他心口,他忍不住松了几分钳制,清冷目光瞥向不远处:“况且,你的北修哥哥正看着我们。”
昭华撇了撇嘴。
北修哥哥,恶心死了。
他的话音沉稳,虽笼着冰冷,但还是让人信服。
昭华虽眼眸中有恼意,但没疑心他会撒谎,放弃了挣扎,抬起头反问:“裴督主,那日还没骂够,今日又来骂人了?”
她因生气面颊嫣红,不同于往日端庄的样子,胸口更气得起伏,一片雪白。
他挪开目光,想到那日场景。
三日前,他知她入宫,但未料到她入宫一个时辰后,他被淮帝急招入宫。
可入宫后,他被斥责跪在宫门口。
天色黑沉,大雨倾盆而下。
他整整跪了一个时辰,这才被允诺进入昭阳殿。
可他刚踏入殿门,砚台劈头朝他头上砸来。
“裴玄,朕允你迎娶昭华,是想你将她困在庭院,而她还想效仿前朝嚣后,还要开设书院!她想做什么?!”
他抬头,就看到淮帝黑着脸,赤足站在地上,服了丹药后愈发烦躁,地上都是被扔的奏折。
世人都知,慕容昭华以画像择驸马。
可没人知道,她抽中的人,就是淮帝安排的人。
他向淮帝解释,昭华开设书院是因为太子意图杀她所致,但淮帝的话让他心口沉了几句。
淮帝说:“谢文济主动交出兵部兵权,又命谢北修随侍左右。如果你做好这驸马,自有人愿意!”
当时他就知道,淮帝对他生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