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竟是失了左臂。
“命人将文章誊抄,送给你书院的两位书考官。”
面对她疑惑眼眸,他清俊面庞上是淡然的笃定:“你不是苦于找不到把柄?”
昭华打开,越看眼睛越亮,倏然站起身,拿着他的碗走向大锅。
一碗满满的牛肉汤端到他的面前。
她莹白色的指尖握着青花碗沿,修长而白嫩。
眼看烫晃荡要溢出,她尚未惊呼,裴玄已接了过去。
“裴督主,这烫是不是特别好喝?”她双腿跪在长凳上,上半身前倾,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期待。
“又不是你做的。”
“那也是我端的,葱花也是我撒的,调料也是我亲自放的。”
“好厉害,本督都不知如何夸你。”
知她是借花献佛,裴玄在心里嗤笑她太过赖皮,可不知为何,这汤倒着实好喝。
……
翌日。
书院门口又聚了一批学子,自书院张贴告示后,并无一人通过考核,谣言又盛嚣其上。
昭华提着裙摆冲进内堂,将一文稿拍在桌上。
“谢大人,赖大人,为何这么好的文章竟不能通过?”
谢北修今日第一日坐镇,看着文章,皱了皱眉。
另一位文考官赖明朗摸了摸八字须,吊着三角眼开口:“公主殿下,这文章词不达意,字词生涩难懂,不用看,本官看这文章就知此人獐头鼠目,气量狭小。又如何能进书院?”
“真有那么差?”
“这是自然,本官看了这么多年文章,这篇稿子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狗屁不通。说要觉得这文章好,真应自戳双目。”
说罢,他看向谢北修:“谢大人,你说是不是?”
谢北修沉着脸,没说话。
“赖大人真是好眼光,竟把谢大人中举魁首的文章,说成狗屁不通。”
赖明朗还想大放厥词,突然像咬了舌头,八字胡须抖得失去分寸:“谢大人,这……这……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赖明朗,父王说谢大人这文章文辞俱佳、立意深远,是我大雍文脉之幸。而你却说,父王是瞎了眼才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