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了拽,那小手反倒捏得愈发紧了。
“你到底想如何?”裴玄真有点搞不懂,脑仁一阵阵的疼。
排兵布阵都没这么麻烦。
“你……你白日再走。你这样走,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吵架了,我不要面子的?”昭华拿着帕子狠狠擦了擦眼泪,倏然站起身,可动作太大,牵动她手臂上灼伤,疼的她眼泪又大滴大滴往下掉。
“安分点吧,祖宗。”裴玄见她哭得双眼通红,红红的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兔子,伸手将她拽回床上帮她擦药。
指尖的微凉触得她手臂一缩,却被他抓住。
昭华蓦然想起,十岁时,她从树上摔下,蹭破了脚,他也这般跪在她脚边。
当时的她,就觉得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深邃的眉眼,俊美而冷漠,因带了几分怒气,显得有些冷厉。但即便如此,他始终都是个矜冷的男子。
无论在任何时候,他从未伤过他。
即使刚才他盛怒,手上青筋暴露,都没动她一个手指头。
“刚才我咬了你,你咬回来。你知道的,我从不欠人人情。”等上完药,她伸出右臂。
雪白的段藕,雪一样的白,耀眼的,带着少女的馨香。
他蓦然就不生气了。
“不用,留给你自己。”他在绢子上擦了擦指尖。
“那……”昭华看着他,咬着唇,似带着几分犹豫,“那我能再咬你一下吗?”
“咬上瘾了?”想到她的力道,裴玄心中嗤笑,但还是伸出手臂。
可昭华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
在他诧异的眼眸中,她仰起头,在他脸上轻轻覆了覆,随即扭过头:“咬过了,我气消了。”
“这就叫咬?”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裴玄见她耳尖蔓上的那层粉红,指尖微动,还未察觉到内心变动,手已搂着她的脖颈。
她诧异抬眸,刚想开口,突然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就被压在身下。
而裴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覆上那丰盈而水润的双唇。
轻微的痛楚,酥麻,却从脚底传入她心尖上,她忍不住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