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和谢氏长女的婚事,是父王定下的。不管现在十三在哪里,此事都未曾作废。”
“不要说现在的裴家,就是老太公在时,想必都生不出这样的胆量。”
“那不是有公主吗?”崔氏见她脸色不善,小声开口。
“大嫂。现在我们再插一脚,就相当于打了我父皇一记狠狠的耳光。”说罢,她扬声唤道,“碧螺,送客。”
崔氏碰了一鼻子灰,走出门时,唇边却露出一抹冷笑。
她不帮忙,自然有人愿意帮忙。
打发走了崔氏,昭华见裴青面色幽暗,怕他会胡思乱想,忙劝道:“她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这药费……”
“这算什么?看不起我?”
“自然,自然不敢。”
看他低垂下的眼眸,昭华心中一动。
裴玄像一块硬钢,而裴青像一弯清泉。
两个人性格完全不同。
生怕他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又知奴仆都是欺软怕硬的,她站起身,又亲自叮咛伺候他的丫鬟。
她板着脸神色严肃,外面暖色的光透过窗棂照到她身上,竟晕染得她眉眼愈发柔和,就连发丝都笼在一片光中。
从小到大,没有一人像她这般护着他。
见那小婢女点头如捣蒜,看样子也不敢欺辱裴青,她终是放了心,刚想追问他刚未说之事,就见他苍白的面颊上红了,自言自语道:“你脸怎么这么红?难不成是发烧了?”
见她又要唤人,裴青忙唤着她:“那几个人说杜慎言欠了他们银子,将他关了起来。然后将到带到了城楼,等我察觉时,没想到他们竟……”
“杜慎言?”昭华细细咀嚼着名字,听着怎么那么熟悉。
“杜兄胸有韬略,虽家贫,但绝不可能做欠钱不还之事。”裴青慌忙解释,“我看过他写的策论,文辞俱佳。他自幼丧父,靠着每日去书院偷听,单就这份毅力就值得人钦佩。”
“好,明日就见见你这杜兄?”见他说起来脸上都亮着光,昭华弯了弯唇。
说话间,一道黑影挡住光亮。
“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抬头,就看到裴玄面色阴沉,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