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
玄云骥死的时候,裴玄才两岁。
他所有关于父亲的印象,都是从张大彪口中得知。
在这一瞬,他仿佛看到,他阿父一身戎装,秋风猎猎中,嘶鸣的骏马高高扬起马蹄。
身后跟着黑甲银盔的玄铁军。
可就是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人,被认定投敌叛国,被百姓唾骂,只能悄无声息埋在这荒山上。
那他守卫的这个大雍江山,又有何意义?
窸窣声传来,草丛之间似有一身影。
“谁在那里?”
裴玄倏然回头,手边长剑已出。
剑锋之下,是一张熟悉的脸。
“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