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看着不染纤尘的谢北修,想的是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有如何?”
谢北修冷笑,一双眼眸猩红,“要不是他,我不会被人嘲笑十几年的野种。要不是他,我的阿母也不会为了我而死。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当上谢家家主!”
“我知道,谢文济这么多年根深蒂固,我根本就不是对手,我只能借助裴督主。因此,我们之间从来只有合作,没有敌对。”
“你为何这般笃定我会帮你?”裴玄冷笑,“届时你反咬我一口,本督岂不是做了赔本买卖?”
“我自是不敢。”谢北修急了。
“你谢郎君有何不敢的?本督多次警告你,不要靠近昭华,可我这几日看着,你可跑得勤快。”每次看到昭华和谢北修说话,他就想将他一脚踹飞。
“那是因为……因为……”谢北修没想到裴玄会不按常理出牌,一时语塞。
眼看裴玄转身要走,谢北修拦住他的去路:“我将这等隐秘的事都告诉了你,裴督主难道就不留点诚意?”
“本督今日来,就是最大的诚意。”裴玄冷笑,眼见他不肯放行,他缓缓抬头,“你想强留我?”
被他眼眸中凌厉杀气吓得一抖,谢北修后退几步,没想到会是这个后果。
裴玄伸手,从他手中拿走血帕,淡淡开腔:“玄铁军大仇得报,本督定将谢光济的项上人头双手奉上!”
谢北修闻言大喜,朝他深深作揖:“那就多谢裴督主了。”
裴玄抬脚离去。
看着他孤冷的背影,谢北修舒了一口气,猛然察觉不对。
按照裴玄的说法,要等玄铁军大仇得报。
那岂不是玄铁军一日未得到伸冤,他就不会动谢文济?
看着空了的盒匣,谢北修感觉自己开了贼船,却被黑吃黑,将所有财物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