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前,听着他心跳如擂鼓,唇边抿起一点笑,“本宫好感动啊。”
看着那纤细的腰肢,裴玄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入怀中,可他犹豫半晌,终是不敢。
“所以,这不是在谢你嘛。”她的唇印在他的唇畔,亲昵的,缱绻的深情。
裴玄只觉得浑身酥麻,飘飘然的似坠入云端,可他还没高兴片刻,身前的人倏然推开他。
他忙抬眼去看。
昭华已披上牡丹刺绣金丝的外衫,淡淡开口:“这天到了晚上格外的冷,这里又黑魆魆的,不知是人是鬼,我还是回去为好。”
说罢,也不等他开口,转身就走。
裴玄看着她,抬脚想去追。
可脚下却似被灌了千斤重,半晌都没挪动步子。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感觉,可真不好。
可如果投怀送抱的人是昭华,他再怎么生气,却没真的放在心上。
他抬手覆上自己额头,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自己的女人,再怎么任性,也只能宠着。
隐在角落的破云听到叹息声,探出半个头。
“明日就说我病了,让林州官员到府上办公。”
破云一怔。
没有圣旨之前,昭华公主再进林州州衙着实不妥。
但做为一州州牧的人病了,那另当别说。
“主子英明。”他开口拍着马屁。
裴玄看着他,被昭华气的也没了脾气,也不想再和破云废话。
想到之前在宫中的昭华,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反倒是现在,会发脾气,会闹小性儿,更为活色生香。
他笼上衣衫,看着肩膀上的咬痕。无奈的回了屋。
屋内寒瑟,一阵秋风吹走他内心的燥热,他关上房门,倏然想到前几日的账册。
他命人点上了金丝炭。
而此时回到屋内的昭华,看着从京城送来的账册,翻看了半日没吭声。
昭华书院花销巨大,之前从裴府薅来的银子都快花光了。
淮帝催她回京催了好几次,见她迟迟没动身,每月的例银就断了。
现在只能靠着她的田产,但也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