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应了一声,吩咐碧螺将人先带去书房。
听到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这才舒了口气。
想到裴玄还被关在衣柜中,打开一看,果然见他面色黑沉如铁,一张脸说多臭有多臭。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
长腿一跨,将她逼到角落中,灼热的气息,打在她脖颈上。
“那你现在是谁?”昭华伸出一个手指戳他胸膛。
“我……”
他垂下眸子。
对了。
他是林州州牧裴玄,是前驸马,大清早怎么会出现在公主床榻上?
“算了,不计较了。”声音闷闷的,握住她柔若无骨的腰肢,真想将她揉入怀中。
昭华依稀记得昨日醉了酒,猜到应是裴玄照顾了她一整晚。
大度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随即推开了他。
等昭华去见范传正,裴玄忍不住开口问破云:“你说,好马为什么不能吃回头草?”
破云后背一凛。
表面问的是马,实际上要的是他的命啊。
但裴玄目光紧紧盯着,他想了又想,斟酌了半天才开口,“如果那草又嫩又爽口,那自然是回来吃的。但如果那草又老又扎口,那自然就会去寻又嫩又爽口的。”
“你说我老?”裴玄一个眼刀子杀过去,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主子,有句老话说的好,篱笆扎得牢,野狗钻不进。”破云觉得最近的主子太敏感了,深深咽了咽口水,低声嘟囔一句,“况且当初是您松了马厩,好马自然也就跑了,这能怪谁。”
“你找死?”黑色的长袍被秋风吹得飞起袍角,犹如张开翅膀的黑鹰。
破云见他山雨欲来,忙调转话题:“当时,只要殿下看到活着的张御史,定能明白您当日的苦衷。”
裴玄脸色稍微和霁,想到昭华尚未好好用早膳,招了招手。
破云侧耳听后,越听嘴巴张得越大,趁裴玄没变脸色前,一溜烟跑出了府。
半个时辰后。
昭华从书房回屋后,就看到一桌的早膳。
色香味俱全,有桂花糖蒸栗、双色糕点,还有形状奇特的酥,满满摆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