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说是要买些伪装用的衣饰。
到了晚间,他换上了一身宝蓝色的长袍,墨发高束,翻身进了公主府。
破云看着他行云流水翻墙动作,要不是被警告不许多嘴。他非要告诉碧螺,主子来开屏了。
熟悉的景致,裴玄顺利躲过巡防。
当看到盈盈透着暖光的屋子,还有倒影在窗前的熟悉身影,他一颗心才放回心口。
他轻声推门,就看到昭华只穿着素衣,撑着脖颈翻看一本书。
他的心倏然就软了。
听到动静,昭华抬起头,看到他并没有诧异表情。
“怎么不问我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落了座,为她换了一杯热茶。
“你这点心思还看不出?”昭华轻笑。
白色的素衣,愈发衬得她黑发如墨,随意披散在身后,却有一种别样的恬淡。
“不怕我一去不回?”
“不回也挺好。”昭华微微眯眼,“你不回也不是第一次。”
裴玄沉默。
从刚进门,他的情绪就不对。
“你连骗我一句都不愿了。”他冷哼一声。
昭华抬眸,见他沉着脸。
她也没再说话,只细细看着当年昌平之战的奏报。
“今日你去见了耶律古?”过了半晌,裴玄终又开口。
“是啊。”昭华连眼皮都没抬,想起白日场景。
耶律古这人心思太坏,任凭她怎么追问,都不肯继续往下说。
“你当着我的面想其他男人?”
昭华嘴角一抽,怎么听这话还带着怨气。
“我在想他说的话。”
“就对他这么念念不忘?”
昭华终于抬起头看他,这话怎么越说越不对了。
“胡说什么?”她瞥他一眼,“他说,当年昌平一战并不是东辽先挑起的战乱。”
“那童谣也不是他们放出的?”裴玄冷哼,“装的一脸无辜。”
“童谣?”昭华放下奏报,“你查到什么了?”
“现在舍得理我了?”裴玄抿唇。
他就是不开心了,没由来的,尤其是听到她去见了耶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