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煊逼近几步,伸手就要捏住她的下颚。
“啪!”的一声,昭华扬手,将他的手打落。
周围人影浮动。
房去疾藏在暗处,身后跟着一众仆从,目光紧盯。
慕容煊一张脸黑沉,恍若马上要落的阵雨。
昭华回视,丝毫不让。
这是公主府,他但凡敢动手,她不介意让房去疾将他揍成猪头。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公主殿下!”一清朗嗓音传来,打破凝滞。
“谢北修,想来重温旧梦?”慕容煊冷嗤一声,回头深深剜了昭华几眼,甩着衣袖快步离去。
“他没伤你吧?”谢北修急切的看着他,青白脸上都是焦急,“太子性子急躁,你又何必和他硬碰硬?”
这等关切的语气,如果不是深知他的为人,昭华都要被感动了。
“昭华,我知道之前我逼你和我在一起,惹你不高兴了。”看她冷着眼,满眼厌恶,谢北修面上有些局促,可眸光深情,弯着腰柔声说道,“可我真的没其他法子了。我现在想通了,只要你好好的,愿意让我远远的看着你,这就够了。你放心,三日后的廷议,我定遂了你的心愿。”
昭华微微皱眉。
这一个个的,跑到她这里说这些话做什么?
“谢北修,你还是不了解我。你们越不想我做的事,我越是要做。”
她扬手指了指他面颊上的红印,禁不住冷笑,“你下次再说恶心话的时候,将脸上的胭脂先擦去。不然,即使我想陪你演戏,也觉得有些恶心。”
谢北修面色倏然变的苍白,慌张去擦脸。
可擦了半日,他白色的衣袍上,并没有任何痕迹。
“朝朝,你诈我?”过了半晌,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是啊,不也被诈出来了。”昭华冷笑,“谢郎君的多情,哦,不对,应该叫滥情,真让我感动。”
她从来不相信,谢北修会对她深情款款。
任何时候,他只有他自己。
“朝朝,我只是……只是……”
“你的话我不想听。”昭华蓦然转身,行了几步,脚下一滞,回头看着他,“三日后,如果你拦我救母后,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