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站着范传正,房去疾,还有的都是裴镇旧部,但无一例外,都跟随了她一路。
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她大踏步走向殿堂。
金碧辉煌,一如往昔。
可时局已变,淮帝对她的厌恶,早传遍朝野。
周围都是试探目光,唯有崔仲儒看到她,笑了笑。
昭华也不管周围的眼神,缓步走上前,向崔仲儒行礼:“老师,你怎么回京了?”
“你师母瞎操心,害怕你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崔仲儒捻着胡须,“再不回京,老夫的胡子都被拔光了。”
昭华抿嘴笑了起来。
崔仲儒和崔氏是老夫少妻。
谁都没想到,天下文脉之首,素来最为刚硬的崔大人这般惧内。
说话时,他的目光看向坐在左侧的耶律古,眸色冷了冷:“我听说,这次你能入宫,是耶律古替你说的话?”
“老师,我是大雍的公主。”昭华知他没说出的话。
“这才像话。” 崔仲儒的目光,落向围在耶律古身旁的官员,眼神奚落,“昨天还指天骂地的说东辽狗,现在恨不得跪在地上舔人脚后跟,真是丢人。”
“崔大人,此言差矣。时局已经变了,如若还用以往眼光看待,那就是食古不化了。”一个女娘嗓音从身后传来。
是太子妃秦嫣然,身后跟着一众宫娥。
今日她穿了一身绯色锦衣,头上珠钗璀璨,端的富贵。
“时局再怎么变,我大雍永远都是大雍。”崔仲儒丝毫不给她脸面,“太子妃,你可是我大雍的太子妃,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昭华轻嗤。
秦嫣然是过得太顺风顺水了,以为替母后管辖六宫就什么人都怕她,竟敢踢崔仲儒这块铁板。
“昭华,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嫣然见说不过,咬着牙朝她喝道,“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嫂,你见到我为何不行礼?”
昭华上下打量了她一圈:“难怪今日穿的这般老气,虽说长嫂如母,但你也没必要弄成这样。”
秦嫣然气得一张脸通红。
太子可说了,过了今日,大局已定。
不要说昭华,就是崔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