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人头冒为东辽军,致使林州为人间地狱,到处尸骨焚烧,惨绝人寰。”
“我因提前一日出城未遭此惨况,但我父兄、妻女都死在林州,今日所言,如有一句谎话,甘愿永坠地狱。”
骨指因用力而发白,读到最后,昭华喉咙口已是哽咽。
心中的疼痛似要翻涌而出,玄铁军忠魂,竟是因为慕容煊的私心!
良久,殿内无一人说话。
“孽障!”
淮帝愤怒抓起桌上的东西砸了下去。
是一个酒盏。
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慕容煊头上,“砰”的一声滚到一旁。
慕容煊捂着额头,头上鲜血直流,却不敢开口。
“当年朕委以重任,不想你竟坑杀我大雍忠良!林州百姓何其无辜,却被你冒领军功,甚至火油封城,火烧林州。”
“今日不杀你,不足以安慰玄铁军忠魂!”
“不杀你,不足以安慰我林州无辜百姓亡魂!”
“朕有罪啊,怎么养出了你这个不忠不孝的混账东西……”
“父王!这是假的!是昭华为了陷害孤伪造的!”慕容煊双眼猩红,拼命磕着头,“如果昭华能证明这血书是真的,儿臣甘愿割去左耳赔罪!”
“陛下,这血书是真的,臣可以作证。”谢北修开口,俊秀的眉眼抬起,缓缓看向谢文济,“臣的阿父也能作证。”
他一袭青衫,面容清隽,谈吐儒雅,可说出的话却如同一柄利刃。
昭华微微皱眉。
他这是要拖谢文济下水。
当初裴玄只给了她血书,并没有告诉她从何而来。
“谢相,此事事关重大,你切勿要如实相告。”崔仲儒看向他,“这血书可是真的?”
谢文济默默闭上眼。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会被亲生儿子在背后捅一刀。
当初,他得到这血书,是想将女儿谢清露嫁给太子,但后来不了了之。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一直都藏在书房。
经此一事,他谢氏满门就彻底得罪了太子。而淮帝对他又起了杀心……
罢了罢了……
“谢相!难道在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