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他再想去抓,接连的利箭已射到他脚下。
“走!”他又气又恨,见东辽巨人已砸开城门,朝城门外逃窜。
裴玄看着他背影,拦住慕容璟,“慕容煊的人很快就要到了,先撤。”
昭华扶起谢文济。
高居人上的相爷,满身都是脏泥,头发散乱。
“你母后……她……”
“母后身体虚弱,但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谢文济垂下头,灰白的头发飘飞,显得有些凌乱。
“我能……我能……”他说的有些艰难。
昭华想起母后紧咬牙关的样子,即使在梦里,她也不敢唤一声谢文济的名字。
她过的太苦了。
“你以什么身份去?”
面前的人瞬间褪了血色,但随后挺起了脊背:“只是一个相识的人。”
昭华没说话。
相识的人,而不是位高权重的谢相。
此时,碧螺面容慌忙跑来,语带哭腔:“殿下,皇后娘娘她……她……”
一股不详的预兆袭上心头。
昭华只觉后背发冷,口中翻涌着说不出的苦味。
“阿柔她怎么了?”谢文济抢先追问。
“圆团陪了一夜,奴婢让她先睡了。想着烧些热水,只是去小厨房了,也就那么一刻,没想到。皇后娘娘就不见了,这是她给殿下留下的书信。”碧螺眼圈通红,眼泪噼里啪啦的直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扬手就打自己耳光,“奴婢该死!”
“怪不得你。”昭华捏住她的手腕,伸手扶起她,手抖的厉害。
茫茫人海,她能去哪里?
“无妨,应走不出多远,我立刻派人去追。”裴玄站在她身侧。
看着她紧咬的双唇,他心口似被一双手狠狠捏着。
昨夜她只睡了几个时辰,今早天不亮就来了古玩铺。
她操心的事太多了,他心疼了。
“先出城。”暗哨声传来。
是约定的信号。
慕容煊已派兵出宫围剿。
可他话音刚落,谢文济却头也不抬的朝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