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惊了舌头。
裴玄静静的看着他。
崔仲儒只觉一阵寒风吹过,裴玄眼神夹着冰,饶是身经百战,他都有些受不住,只能退让一步:“罢了罢了,让你师母陪着去。”
裴玄垂下眼眸,过了半晌,他终是开口:“有劳师母了。”
“冤孽,上辈子是欠了你们多少债啊。”崔仲儒长叹一口气,在空着虚虚点着他,背着手走了。
一路的长吁短叹。
裴玄看着后院,听着昭华清脆的笑声,他心中愈发烦闷。
他不在身边,她倒笑得这般开心。
真是没心没肺。
破云正要回禀东辽的事,见他黑云压顶,浑身冰冷,口中想说的话,全都吞回肚中。
裴玄瞥到了他,招了示意。
破云这才敢过来。
裴玄低声说了几句,破云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但还是快步离去。
林州紧靠东辽,一入冬,气温骤降。
刚入城时,昭华还穿着秋衣,今日一场冬雨,她已换上了冬袄。
她已霸占了崔氏整整两日,崔仲儒再受不住,大清早就派人说他心口疼,崔氏嘴上嫌弃,可出门时险些被门槛绊倒。
等送走崔氏,她刚想回屋。
一阵寒风吹过,地上溅起一点点的珠子,蹦蹦跳跳的。
昭华定睛看了半晌,小米粒珠儿,小小的。
路过青松树下时,脖颈处一凉,地上溅起一颗颗小冰珠子。
她抬头一看,顿时乐了。
“不怕冷?”刚伸出手,一双温暖的手已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一件大氅落在她肩头。
“看看就是了。”说话间,她已被拥入一个怀抱。
淡淡的清冽香,夹着若有若无的墨香,应是刚从书房出来的。
“裴玄,你快看,是冰雹。”昭华眼眸晶亮,伸出手就接,“我只在书中见过,没想到刚十一月,林州就下了冰雹,这一次出京真是不亏。”
裴玄见她满脸欢喜,虽然鼻尖都被吹得红了,但这一次,他没有拉住她。
“冰过楼台听琵琶,坐看晚舟千千叠,悲欢万里涯,相思遮白发。”他将她拥在怀中,轻声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