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谢北修,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东宫令牌。
宋擒虎松开白氏,慌忙将人往里迎。
进入内室,双方落座。
宋擒虎看着谢北修,明明是一个儒雅清俊的儿郎,但整个人阴阴郁郁的,看来是不好惹的。
谢北修抿了口茶,似是没察觉到他的打量,淡淡掀唇:“将盯着的人叫来。”
“盯着谁?”宋擒虎心中一慌。
“你说呢?”谢北修晲了他一眼,“宋大人,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本特使就不用说得太明白了。昭华殿下可是太子重要的棋子,你若存了不该存的心思……”
“下官万万不敢,只是派人保护。”宋擒虎慌忙想要争辩,可对上那双阴沉沉的眸子,声音越说越轻。
他是在昭华那小院外安排了人,可眼前这人怎么会知道?
想到裴玄的态度,再看着眼前太子的特使,他后背一阵阵发冷。
幸亏,他什么都没做。
如果要追问,那就将白氏推出来。
“那还不快唤人过来,耽误了太子的差事……”
听着这话,宋擒话心里升起火气。
他好歹也是坐镇泗州的州牧,一个两个都不将他放在眼中,他刚想拿出点架子,可对上那双阴冷的眸子,想到远在京城坐镇的太子,他心里有些发怵。
当初他能在玄云骥手下当差,后来独立带兵,最后成为淮帝唯一信任的武将,靠的就是一个忍字。
“还不快去?”他终是熬不过这眼神,挥手让属下将盯着的人带过来。
片刻之后,两人跪在谢北修脚下,细细地说着昭华的一举一动。
当听到日日煎煮汤药时,谢北修阴沉的眼眸亮了亮,冷声问道:“可寻到了药方?”
那两人互看一眼,轻声回禀:“几次入了房,但两个婢女太谨慎……”
谢北修扬了扬衣袍,冷声说道:“无妨。既然她们甚少出门,药渣想必还在后院中。将药渣送给城中郎中,一验便知。”
宋擒虎不知他心中所图,却不敢没多问,就吩咐人去办。
片刻之后,一张黄纸送到谢北修面前。
看到那几行字,谢北修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