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昌平来了个女菩萨。
将那些抢东西的小混混打得哭爹喊娘,还每日在府门口分发米粮。
“将临街几个店铺买了。”昭华坐在软椅上,她脸圆了一大圈,此时缩在狐狸毛的大氅中,神色都带着几分柔光。
“主子,这是最后一张了,您要不要留着点?”碧螺看着昭华掏出银票,有些心疼。
侍卫手一缩,点头如捣蒜。
他们是不用花银子的,但殿下肚中还揣着崽儿呢。
等孩子生出来,总不能让他们几个当街杂耍赚钱吧?
“无妨,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不用心疼。”昭华笑着,弯了弯唇角,“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没想到谢北修这么豪爽,当初在裴府,她以为只是几千两银子,没想到是几万两。
见人要走,她想了想,唤着他吩咐:“记得,店门口挂上玄铁军的军旗。”
“主子,昌平的百姓最恨的就是玄铁军。这旗一挂,恐怕……”侍卫面露惑色。
“无妨,这层纸迟早都要戳破的。”昭华挥了挥手,侍卫应声去了。
过了半日,果然回禀,有人在米铺闹事。
“走!去看看热闹!”昭华跳起身,“终于等到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慢点,小心摔着了。”崔氏忙命人跟着,这才刚满三个月啊。
只不过,日日安胎药用着,昭华的身子倒是一日日好起来。
昭华到了米铺门口,果见一个汉子,瞧着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的破破烂烂的。
他睁着一只独眼,一斧头劈在门口,凶神恶煞的开口:“谁挂的?我说是谁挂的这军旗!”
想买米的百姓纷纷后退。
“是我挂的。”昭华从人群中走出,“有意见?”
“摘了。”那独眼汉子满脸凶悍,“我让你摘了,听到没有?”
“如果我不呢?”侍卫护在昭华身前,满眼警惕。
范大人传信过来了,说裴大人已知殿下有了身孕,如果殿下少根毫毛,他们回去都要受军法处置。
“那我就砸了你的铺子。”
“好啊,你砸一间,我开十间。你砸十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