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他不愿留人,只暗中命人盯着,转身离开。
很快,关于谢文济的消息传入府邸。
只不过,这个府邸是昭华的,而他只能算是借住。
“三个月?”裴玄捏着书信,眸色沉静,“谢文济,你真的能放下?”
那时候他们还在林州,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随他们来的。
而被人盯上的人,根本就没将后身的尾巴放在眼里。
他去了隔壁的药铺,配了几个中药,自己熬煮着汤药。
前几日,他经过绣铺,就听到里间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她的嗓音,他最是熟悉。
他也知道,以她的性子,是断断不肯麻烦人的。
汤药翻滚,在他的小屋中弥漫出苦味。
他拿来枇杷叶放入其中,又加入了蜜糖,尝了又尝,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他让身边的小书童清风送去了好几个铺子。
只说是新制的,为了感谢邻居帮衬,给街坊尝一尝。
稍后,清风回来了,嘀嘀咕咕说别人根本不领情。
谢文济也没说什么,只吩咐明日继续去送。
清风不情愿的应了,抬头就说:“先生,明日你准备十三份就好了,张记绣铺有个绣娘病了。”
“哪个绣娘?”他的眉间蹙起。
“就是坐在最里面,从来不说话的那个。”清风一边翻晒着书稿,一边嘟囔,“先生,您还是省点花吧,眼看都快入冬了,你连个厚点袍子都没有,还成日想着给邻居送枇杷膏……”
“咚”的一声,谢文济的心彻底乱了。
她竟然是病了?
他那日就听到她嗓音不对,怎么病的这般严重。
自从到了昌平,她可从没有歇过一日。
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快步出了门。
“诶,先生,您去哪里?这里还有您的书信。”清风在后面追着,“是从京城寄过来的。”
谢文济走的匆忙,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一般,他七绕八绕的,到了一扇破旧的红门前。
这是张记绣铺给所有的绣娘安置的住所,住着所有的绣娘。
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