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京?”裴青开口,“如果没有他的解药,十日后我必死无疑。”
“阿青,我定能寻来解药。”
“何必折腾?我心意已决,即使你今日关了我,我还是会逃。”
裴玄看着眼前清瘦的少年,当初他拼死赢得淮帝的信任,得以进入锦衣卫。
他进入锦衣卫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割断和裴府的联系,裴青就留在裴府。
后来,一步步爬到锦衣卫使的位置,更无暇顾及裴青。
可他却忘记了,在裴府,裴青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你好好待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屋中半步。”往事袭上心头,他眼眶一阵阵酸疼,吩咐着站的士兵。
“阿兄,你拦不住我。”裴青拽住他的衣角,拦着他的去路。
“拦不拦得住,要试过才知道。”裴玄扬袖。
裴青却没有松手,两人拉扯之间,裴青宽大的衣领被拽开。
雪白的脖颈上,是斑斑红痕,都是吻痕。
裴玄手一松。
“阿兄,我都习惯了。”裴青若无其事归拢衣领,过了半晌,他才说道,“不要告诉她。”
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那个她,是指昭华?”裴玄盯在他面上。
“阿兄,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殿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他扯了扯唇角,想挤出点笑,可却是笑不出来。
曾经,他的确存了点心思,那时就没有多少胜算,现在凭着这具残破的身体,他拿什么争?
“好好休息。”一时思绪纷乱,裴玄快步离去,却带走了身边的侍卫。
裴青看着他的背影,回到屋中,关上房门。
过了良久,等外面再没了动静。
他这才拿起绢布,蘸湿了水,慢慢的擦。
“阿兄,我骗了你,但这是我回京城最好的借口。”他手臂上的红线被擦去,露出白皙的皮肤。
看着绢布没入水中,他轻轻搅着浑浊的水:“既然是棋子,那就认棋子的命。妄图翻盘,只会满盘皆落索。”
他站起身,突然扬手打翻水盆,“只不过,是有人中毒了,可惜不是我。”
伺候他的小厮吉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