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不得已,但不能冷了心肠。”
“我……”伙计张了张嘴,“不敢了。”
“如果哪天你遇到了难事,我力所能及的,也是会帮的。”昭华没再说下去,随后倏而笑了,“我才是米铺掌柜,我都不心疼银子,你为我瞎操什么心?”
她始终记得在梦境中,她被慕容煊囚困在牢笼,有个小宫人扔给她的馒头。
伙计咧嘴笑了。
“哎呦,殿……你怎么能干这个!”不远处范传正看到这一幕,吓得他脸色顿时煞白,三步并做两步就冲过来,接替昭华。
“找郎中好好帮他看看。”见那小乞丐眉清目秀的,昭华又叮嘱了伙计几句,正要离去,那小乞丐一把抓住她的手,“娘……”
昭华:“……”
她是马上要当娘了,可并不想白捡这么一个好大儿。
小乞丐手指缝里都是泥,握在昭华白皙手腕上,立马就是几个黑印子。
“这孩子是想娘了,也是可怜。”范传正正想掰开,昭华已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想是烧糊涂了。”
“还不快去找郎中?”范传正喝了一声,伙计忙跑了出去。
“咦,这是什么?”
刚才拉扯间,小乞丐的衣衫被拽开,露出一朵小小的红焰图案。
“许是某个村子特有的图腾。昌平临近东辽,风俗渐渐融合,这也不足为奇。”
“放心,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害怕。”昭华拍着他的手臂。
那小乞丐的手臂松了下来。
而此时郎中已被伙计连拖带拽弄了进来。
“好好诊断,救人为先,不吝药材。”
“被女娘救了,这茶寮的小乞丐可真好命啊。”郎中喘着粗气,坐在床边为其诊脉。
昭华又叮嘱了伙计几句,见范传正面色凝重,走向后院。
后院一株老梅树已露出了花骨朵,小小的,却又倔强,昭华只盯着看,淡淡问道:“上次我让你寻的几个空粮仓可都寻到了?”
“都租了下来。”
“好,明日我们米铺的粮食都运往这几个粮仓,记得只铺上面一层,下面都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