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等你的人。”裴玄眸光淡淡。
他不是心慈手软,这个人还有用。
“等我的人?”
阿古太神情有些恍惚,想起了在家中的妻子,还有临行前抱着他腿不让走的儿子。
他倏然就心软了。
“今日之事,原本就是耶律古一意孤行,你回去之后只需如实汇报,汉王不会为难你。”
“可我这样,可没脸……”阿古太有些犹豫。
“我们帮你。”裴玄看向破云。
破云心领神会走上前,抬起脚就踹向他的后背。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
随后“砰”的一声,似乎什么重物摔在了城楼地上。
东辽士兵都被吓了一大跳,看着地上凹下去的一个大坑,过了半晌,才围了过来。
“哎呀!我的腰!”阿古太一声哀嚎。
“里面有埋伏……”说罢,“砰”的一声晕了过去。
“耶律古已逃,阿古太已死,你们还在为谁卖命?”
城楼上的风似乎格外的冷,裴玄声音却传出去很远很远。站在城楼上,看着蜂拥而上的士兵,突然觉得人命贱如蝼蚁。
他的身后还只站着破云。
茕茕一人,却似有千军万马。
东辽兵看到阿古太被摔得半死不活,再想着有埋伏,“呜嗷”做鸟兽散。
这人说的对啊,主帅都逃了,他们起什么劲啊!
“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破云见东辽人逃得尘土飞扬,咧嘴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您怎么想到用铠甲装士兵的法子的?”
昌平城内根本没那么多士兵。
裴玄指了指脑子。
破云垂下了头。
这个时候就不要秀自己的优秀了。
而此时,一个身影急匆匆赶来,裴玄看到来人,是昌平县衙的人,顿时皱起眉:“发生何事?”
“县衙起火了,殿下她……她……”来人结结巴巴。
冷肃的风,吹拂在裴玄面上,出府前两人的对话历历在目。
他用力甩着马鞭,策马疾驰。
林州州衙近在眼前,却仿佛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