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人只剩下骨头架子,却还吊着一口气,身上的肉被刮得干净,硬生生挺了十几天没有死,身上都附着蛆。对付负隅顽抗之人,锦衣卫有法子。”
匕首寒光淬着冷,谢清露死死咬着唇,却不敢说话。
“是我,是我收了银子,我趁乱将金穗放了出去,又寻了一个人塞进去。”那人再扛不住。
围观的奴仆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幸亏混乱中没去动殿下,不然现在被剐肉的就是他们了。
“不是这个。”裴玄站起身,来到那人身前,声音寡淡,却让人不寒而栗,“我问的是,你如何里应外合,让人掳走了殿下?”
“我真的不知道殿下去哪里。当时府中一片混乱,地牢里着火,谁都没有留意到人会失踪。”那人眼露哀求,“我只是一时贪财,可万万不敢动殿下。”
“那她呢?”裴玄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谢清露。
“奴家冤枉啊,奴家可什么都没做,一直都在房中歇息的啊……”谢清露身子晃了晃,一脸苍白,似是快支撑不住了,摇摇欲坠。
“会给你哭的时候。”裴玄脸上半分神色都没有。
谢清露被他一噎,后面的那声哀嚎又憋回了嗓子眼。
“谢家女娘身份尊贵,怎么会同我这种人接触?”那人垂下眼睑。
“没有接触?那你的房中怎么有谢氏地契?”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沓银票,上面明晃晃的盖着谢家大印。
谢清露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一层。
裴玄是何时找到证据的?
这个蠢货,东西都不会藏,要他有什么用。
“现在轮到你喊冤了。”
裴玄唇边抿着冷笑,看向谢清露,如同地狱中的修罗。
“这人小有官职,买下我谢家店铺也不足为奇,或者他偷偷潜入我房中,将我的地契偷走,那也是很有可能的。”谢清露强绷着身体,可对上那双眼睛,瞬间胆寒了三分。
“都不知道,好!”裴宣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淡淡开了口,“行刑。”
破云手腕翻动,一片血红的肉飞溅而出,那人痛得嘶声厉叫起来。
这片血肉飞到谢清露脚边上,还冒着热气。
扑面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