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军中已排查,但尚有余孽。”想到昨日的混战,裴玄眼中淬着寒光,“只不过,这些人能顺利混入军营,这还要拜你宝贝女儿所赐!”
“她的背后是谢北修,谢北修的背后是慕容煊。”谢文济负手而立,看着光秃秃的枝丫,“你利用东辽局势将耶律古引开,但毕竟是侥幸。东辽和大雍迟早一战,而林州新州首当其冲。慕容煊再和耶律古联手,前后夹击,想要突围,难上加难。”
裴玄自是明白他话中深意。
“困兽之斗,也可成破局之势。”
“裴玄,对上慕容煊,你知道是什么代价?”谢文济倏然抬头。
“自然明白,不就是造个反?”裴玄淡淡嗤笑一声,“如果他慕容煊知人善用,我自甘心为其鞍前马后,但他阴狠自私,又如何能成为大雍之主?”
“可现在林州新州虽能自保,但兵马上……”谢文济一怔。
从没有一个人会将自己的野心说得如此坦然。
裴玄这人,他也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但第一次觉得,这人能相处。
“这还要借用您谢家的铁矿了。”
听到这话,谢文济倏然抬头,语气急促:“谁告诉你的?”
“是……”
说到这里,裴玄倏然停住。
悄无声息的毒蛇,咬一口却是蚀骨的疼痛。
“谢家在林州,根本就没有铁矿!”谢文济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