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寝宫,檀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慕容煊来回踱步,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谋士躬身立于一旁,大气不敢出。
“父皇……怕是不行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手脚都弄干净了?”慕容煊终于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却难掩兴奋。
“自然,万无一失。皇上缠绵病榻,大局已成,无人会怀疑。只不过,”谋士话音一顿,眼观鼻鼻观心,说道,“殿下还请节哀。”
“节哀?”慕容煊冷笑一声,“孤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以为孤会悲伤?不过先生的意思孤知道,该挤几滴眼泪出来的时候孤也不会吝啬。”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份早已拟好的诏书,上面赫然写着传位于太子的字样。
“这份招书,是最后的筹码,你妥帖收好,如果局势有变,就立刻拿出来。”慕容煊将诏书扔到谋士面前,“孤要万无一失。”
谋士连忙拾起诏书,细细查看:“殿下英明,这诏书看着和真诏没有区别,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没有玉玺,恐难以服众。”
慕容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玉玺,孤自有办法。”
他将整个后宫都搜了个遍,就是没找到玉玺。
之前昭华还将凤玺将他骗到了裴府,差点将他烧死在那儿,这笔账他连本带利的都会讨回来。
想到裴玄,他眼眸阴狠。
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巍峨的宫殿,声音冰冷:“传令下去,封锁林州、新州所有关卡,裴玄若是敢离开,格杀勿论!”
“另外,”他顿了顿,“封锁寝宫,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父皇!”
“是!”
一切都已经就绪,就等着他的好父皇了。
但如果他的父王不配合,他有的是法子。
而此时,谢北修踏入太子寝宫,和拿着诏书的谋士擦肩而过。
他将慕容煊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楚,但面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他神色恭敬,向前行礼:“殿下,臣刚接到昌平那边的密报。说昌平县衙地牢突然走火,火势太大,昭华公主死于大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