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查看一下。”
谢北修将狼毫搁在笔架上,眸光冷冽:“你是怎么回答的?”
“属下只说府中操练,并未透露其他,将人挡了回去。”
谢北修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城防营之前可来过?”
“一个时辰前来过。”
一个时辰前。
正是裴玄刚到谢府的时候。
谢北修眸光一沉,难怪裴玄会说现在的皇宫更容易进去。
原来他早就算到了这一步。
“现在城防营可离开了?”
“已经离开,但……”暗卫迟疑片刻,“他们在府外留下了眼线。”
谢北修冷笑一声。
这是不相信他了。
城防营是太子的人。
跟着这样的君主,以后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那就让他们盯着,如果他们想冲入府,也不会客气。”
“是。”
暗卫退下,谢北修望向窗外。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的梅树上。
开工没有回头箭。
但他还是要为自己,为谢家最后留一条生路。
而此时的皇宫中,却是一片春意盎然。
慕容煊正执笔作画,裴青坐在一旁。
“殿下画技精进。”裴青声音轻柔,“这幅山水,已有几分大家风范。”
慕容煊放下笔,捏起裴青葱白的手指把玩:“阿青,你就会哄孤开心。”
裴青垂眸,忍住想要抽回手的冲动。
“殿下。”门外有暗卫回禀。
“回禀殿下,谢府刚刚的确有异动,属下想进去探查,却被挡在门外,现在派人一直盯着。”
慕容煊眉头微皱:“谢北修怎么说?”
“只说是府中操练。”
“操练?”慕容煊冷笑,“深更半夜操练?”
他正要发怒,裴青轻轻握开他的手:“殿下莫要动怒,想来谢北修也不敢做什么,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慕容煊看向裴青,目光炙热:“阿青说得对,一个谢北修,还翻不起什么风浪。”
“去吧,盯着就是。”他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