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子一倒,谢家也即将大厦将倾。
整个谢府顿时人心惶惶,头脑灵活的家仆已暗中去寻下一个东家。
书房门口,就连一个守着的家仆都没有。
“砰”的一声。
书房门被推开。
一人闯入谢府书房。
“谢郎,太子倒了,你快带我离开皇宫!”
谢北修站起身,看清来人。
正是裴宛若。
她穿着丫鬟衣裙,神色难掩慌张。
谢北修忙关上书房门,低声喝道:“你有什么可怕的?你腹中怀的可是龙嗣,谁敢动你?”
“你、你不懂!”裴宛若声音颤抖,“当时昭华险些就死在我手上,她不会放过我的。”
说着,她拉着谢北修的衣袖,低声哀求,“谢郎,你不为我想,也要想想我的孩子。你忍心他一出生,就和你一样备受旁人白眼……”
话音未落,谢北修眼中寒光乍现。
“你胡说什么?”他大步上前,掐住裴宛若纤细脖颈。
他今生最恨的就是他的出生。
他倏然想起那日日夜夜龟缩在小屋的场景,想起街坊顽童朝他扔石子吐口水,更想起阿娘日日夜夜的偷偷抹着眼泪。
“谢……郎……你……”裴宛若用力拍着他的手背。
“你这张嘴,总是说些不该说的话。”谢北修见她脸色发白,松开手指,脸色阴冷的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裴宛若瘫倒在地上,捂着嗓子剧烈的咳嗽,泪水从眼中潸然滑落。
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感受到了谢北修的杀意。
他真的想杀了她!
“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谢北修居高临下看她。
“你就那么喜欢昭华?”裴宛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搭上了裴家,搭上了我自己,可你还是想着她。”
“我只想着我们的未来。”谢北修轻轻抚走她脸上的泪珠,“而你总是那么的不懂事,总要戳我的伤疤。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贵女,看不起我出生卑贱,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以往这种话,裴宛若听后,总会万分心疼他的遭遇,然后懊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