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听说在东盛当质子的那位回来了。”一旁的侍女夏竹说道。
林婳坐在梳张台前,春红依着她的要求,给她梳了个椎髻,此刻在往头上戴朱钗。
夏竹口中的那位,就是林婳穿越到的这个叫万秦的国家的太子,七岁时被送去当时国力强盛的东盛做了质子,一晃十三年,两国之间的实力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位这次回来,是因为当今天子身体不太好,又盛宠容夫人,这些年容夫人精心谋划,在朝堂也有了自己的势力,当朝宰相夫人就是容夫人的亲阿姊。
最重要的是容夫人膝下有一子,不过比太子小了两岁,所以这个当口,太子一党如何也要让太子从东盛回来。
林婳更感兴趣的是,这位在敌国当了十三年质子的太子,名为赵政,这个名字在林婳原来的世界如雷贯耳,她那迷人的老祖宗,统一六国,历史上第一位皇帝秦始皇,也叫赵政。
不过林婳也知道此赵政非彼赵政,她熟读历史,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可没有叫‘万秦’和‘东盛’的国家。
“我昨儿个去出去替女娘采买,人人都在讨论,说那位杀人如麻,长相魁梧,面目可怖,总之,不是个好相与的。”秋菊也叹了口气,她真替女娘担心。
“为何要替我担心,他如何与我们有什么干系,就算有些场合会遇到,我们躲着些便是了。”
林婳倒是不太担心,在敌国当了十几年质子,估摸是吃了很多苦头的,性格有些狠厉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一个姑娘家,又能见他几次。既有能见面的场合,人也多,无需太担心。
侍女们看女娘说的如此轻松,不当回事儿,更急了,“可是女娘,您与太子有婚约啊!”
“何时定的亲?”这下轮到林婳惊讶了,她穿越过来不过两月,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熟悉礼仪和了解这个时代,虽继承了原身的部分记忆,但只有相熟之人和近些年的大事,太子去敌国十三余载,婚约定是以前定下的,林婳不知道也正常,估计原身自己也记不清了。
一旁的冬梅上前,“女娘估摸是忘了,咱们女君与先皇后交好,女娘出生时,先皇后便与女君定下了娃娃亲,女娘脖子上戴的那个玉环,便是当时先皇后给女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