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伸出左手,想替林婳擦掉眼泪,“阿母说过,女娘子不可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不过阿伯为何说我胳膊没了。”小姑娘挥了挥自己并不存在的右胳膊,冲林婳笑笑,“我胳膊明明好着呢。”
大叔又是一阵叹气。
林婳终于没忍住,成串的泪珠滚了下来,是幻肢痛,一些人截肢过后仍然会以为自己截掉的某个四肢还在,并且还伴随疼痛和其他不适。
她该怎么办,林婳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没用,如果当初学医就好了。
林婳只能不断投入到救治当中,这样她才能好受一些。
“婳妹妹,该休息了。”林婳仿佛没听到周笙笙的话,没有停下来。
周笙笙拉起林婳,拿掉她手里的东西,拖着她走出院子,“够了,我说够了。”
出了院子,周笙笙放开林婳,她知道林婳难受,她见了这些场景也不好受,但是如果她们累到了第二天没法继续救人,反而得不偿失。
没了周笙笙的支撑,林婳重重的跪倒在地上,铺天盖地的痛苦将她席卷,她从来没有这样崩溃过。
身后有马狂奔而来,林婳也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
直到赵政把她拦腰抱起,林婳本能的想要挣脱,那人抱她的力道加重,像要把她整个人嵌进身体一样。
轻微苦涩的木质香淡化了林婳身上的血腥味,是他来了,可他不是在甘州吗?
林婳抬手擦了擦眼泪,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赵政不说话,只是把她放在马车里,又拿出一小瓶药,掀开林婳的裙子,果不其然,膝盖已经肿胀了,赵政替林婳抹药,林婳微微退缩,赵政固定住她的膝盖,强势上好药。
春红在马车旁干着急,女娘看着不对劲,殿下又不是好相与的,要是出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