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回到马车里赵茗一改先前低眉顺眼的样子，随从道：“公子，赌坊那我们怎么做？”
“是时候收网了。”
“那陛下一定会大怒的。”
“无事，他也没什么用了，我们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他。”
他不配！
等到中州稳定下来，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婳儿，你明日就要回雄州了。”吃过饭，林时章把林婳叫到书房，这是发现瘟疫以来他们第一次回府。
“是。”林婳总觉得林时章把她叫来是有话想说。
“一晃婳儿十七岁了，我仿佛感觉还是小时候，扶着你学走路的时候。”
“阿父，我知道你同我有话说。”
“你是谁？”
林时章抬眼，林婳看见他微红的眼眶，林婳的心沉了下去，他果然猜到了。
怎么可能猜不到呢，她的变化这么大，除了长相几乎全都不一样。
“我，我——”林婳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以前可是学校的最佳辩手，可现在。
“是落水后开始的？”
林婳点头，“嗯。”
也是，他早该看出来的，落水后女儿变化就开始了，只是当时一直以为是因为鬼门关走一趟的缘故。
“你从哪里来？”
“不在这里，或许是天的另一边，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您女儿的身上，我只是出门走走救了个落水的孩子一觉醒来就变成林婳了。”
她也委屈的，她的委屈甚至不能言说，她明明做了好事，却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
这里一点也不好，她在那里有学历有很好的工作，长得也好，家里人对她也好，也有很多朋友。
她有钱，能买很多好吃的，能去的地方也很多，那里也非常安全，有健全的法律，没有帝王，除了求神拜佛，她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
她穿越过来，遇到了那么多危险，她也都忍了，甚至有余力的情况下还尽力帮助别人，她努力的不想另一个世界的事，她怕一想就没有动力在这里努力活着了，她真的很努力的让自己在适应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