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
要问他们为什么不敢报警,那劫匪劫的可是他们偷来的水,胡民贵心虚,被人黑吃黑了,他怎么敢报警。
赵孔阳哄着儿子,小声道:“他这会儿自顾不暇,我估计短期内应该不会想起来对付你。”
“嗯,谢谢你赶来和我说这事。”
她抓了一小把粟米要塞进赵孔阳兜里。
这是医院今天才发的福利,据说是农研所刚种出来的,新品种,他们科室每人就发了一小把,尝尝鲜。
赵孔阳侧身避开了她的手:“这不行,本来我就欠你的,可不能要。”
“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拿去给孩子煮粥喝。”
赵孔阳坚持不收,当即抱着儿子落荒而逃。
林晚乔下班回到家,果然听到1601房内传出罗雅琴撕心裂肺的哭声,想必弟弟的死讯她已经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胡民贵是否敢告诉她罗浦是怎么死的。
胡民贵当然不会说。
回来缓过神,他就对几人下了封口令,一致对外声称路遇劫匪劫财,失手杀了罗浦,不准提卖水之事。
罗雅琴瘫软在地,上身伏在地上,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此刻崩溃的情绪。
哭到现在,眼泪早已流干。
胡民贵坐在沙发上,看了妻子一眼,走过去将她扶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他说着,对女儿胡婷婷道,“快过来扶你妈去吃点东西。”
罗雅琴被胡婷婷小心翼翼扶着坐在餐桌边,两眼空洞。
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父母当年为了生儿子,逃到外省四处躲藏里才把弟弟生下来,跟个宝贝一样捧着长大。
罗浦这一死,她爸妈肯定会崩溃,老人身体不好,万一打击太大……
“到底是谁做的?阿浦胆子那么小,一个遇事就躲的人,怎么会被劫匪盯上。民贵,你不是认识大官吗,你一定要帮阿浦报仇。”
她一把抓住胡民贵,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丈夫身上。
胡民贵心下一虚,不留痕迹挣脱她的手。
“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报仇,究竟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