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乔竖着耳朵,努力分辨周围的声音。
一路上都只有车辆行驶过程中产生的风声。
和她一个车的两人一声不吭,只埋头赶路。
约莫过了一个半小时。
“吱!”
刹车的声音。
“阿勇,回来了?”车外有人问。
车上的人声音闷闷响起:“嗯。”
“哟,这一趟可以啊,还带回来个妞,瞧这小腰身,嘶!”
“行了,老大回来了吗,我们赶着交差。”
“刚回,前后脚的功夫。”
车子重新启动。
林晚乔感觉自己似乎是进了一个大院子,车子驶过,一阵阵嘈杂人声不断传入耳膜。
五分钟后,车子停下,她被身旁的人扯着胳膊一把拉下车。
“下来,自己走!”
身边的人带他七拐八拐走了十分钟,直到一声老旧的铁门吱嘎响起,她被人粗鲁地一把推进去,跌倒在地。
“老实点呆着!”
“咔嚓。”铁门重新上锁的声音。
林晚乔坐在地上,身边似乎并没有人。
她的手背在身后,摸到了粗糙的水泥墙面,这位置是房间的一个角落。
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小刀凭空出现在她手心。
绳子松开。
她小心翼翼掀开挡住视线的头套。
月光透过铁门洒进来,黑漆漆的房间有了大致的轮廓。
这是一个只有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地面还铺了瓷砖,触感冰凉。头顶是繁复的雕花,簇拥着正中一盏水晶灯,墙面也是艺术漆处理,纹路自然大气。
与装修格格不入的是,里面的摆设只有一张破烂小桌子,上面搁着一个崩了边的瓷碗,地上堆着一些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破烂衣物,正散发着恶臭。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对方似乎是对上了锁的铁门很有信心,门口竟没有一个看守的人。
她干脆一把扯下头套,走到铁门口,朝外打量着。
刚才一路上被蒙着眼,她只能在脑海中默默记路线。
这会儿借着外边的月光,她才对上了大概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