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鬼东西,恶心死人了。这两天都开始吐血了,你看哪个人吃那些老鼠肉后生病是他这样的?”
“行了,赶紧睡吧,别吃饱了撑的想这些作甚,有空还是想想怎么弄点吃的填饱肚子。”
“好吧,咳咳咳,咳咳,妈的,咳嗽还能传染,咳咳咳……”
半夜。
妻子睡觉翻了个身,手下冰冷的触感让她一瞬间清醒。
“老公?”她去推男人的身体,早已僵硬如石。
“啊!”妻子痛哭流涕,“老公你别吓我,你醒醒,醒醒啊!”
妻子尖锐的哭声吵醒了整个庇护所睡觉的人们。
“他妈的谁啊,大晚上嚎什么嚎!”
“还让不让人睡了!”
“闭嘴啊,再吵吵老子弄死你。”
末世这么些年疲于奔命,早就彻底没了同情心。
妻子此刻哪里还顾得别人的态度,天都塌了,她推着早已僵硬的丈夫的尸体,嚎啕大哭。
“妈的还哭,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庇护所里有人亮起了灯,人群朝哭声来源聚集。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这一块小隔间的景象。
女人只穿着内衣,跪坐在床铺上,双手搭着男人的尸体哭得伤心欲绝。
待人们看清男人的尸体,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怎样一具尸体?
只看男人的脸,眼眶深陷,脸颊无肉,嘴角是早已干涸的红褐色血迹,看起来早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但他的身上却浮肿得如一个胖子。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块正常的皮肤,全是大大小小的红色疙瘩脓肿。
生前似乎是瘙痒难忍,这些疙瘩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抓痕,以及抓破后一直没愈合的伤口。破裂的疙瘩口子上,还有苍蝇趴在上面,粘腻的乳白色脓液顺着身体流到床单和床铺上,与吐出来的血混杂一起,红白相间染上了一大片。
腥臭味夹杂着屎尿味直冲天灵盖。
“呕——”有人看吐了。
“天呐,怎么这么恶心。”
有人捏着鼻子:“喂,人死了吗,死了还不赶紧丢出去,放在这里都臭了!”
“啊啊啊,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