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水下肚,沈氏的火气渐渐压下,理智回归,视线在茶盖上的纹路流转。
“咱们什么也不办,安静看戏就行。没听说么,我那儿媳现在动不得气,万一咱一句话说重了呢?”沈氏抬起帕子擦擦嘴角,面上浮起一丝笑,端的是诡异,随口提一句:“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二房的新妇好像与咱们少夫人自幼相识,原好像是要嫁给景珩的?”
“正是呢。”乔嬷嬷点头,心里已经有谱了:“少夫人心中郁结难开,想着若是有相熟的人劝解一番,会开怀很多。”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沈氏满意了,挥挥手:“好了,去将二姑娘叫过来,我们母女说说话。”
接收到沈氏的眼神,乔嬷嬷压下心头喜意:“是,夫人。”
海棠院。
“本心居如何了?”
闻绒雪刚刚在青棠的伺候下洗漱,此刻江景琛去了前院还未回,她坐在梳妆境前,青棠用干帕子绞干头发。
见丹若回来了,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回二少夫人,本心居正闹得厉害,因老夫人侯爷等人都在,奴婢不敢靠的太近,只打听到大少夫人病倒了。”丹若规规矩矩回禀。
“病了?”闻绒雪听了这个消息,笑了两声:“病的好啊,可还打听出什么?”
丹若想了想:“听那下人说,侯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被当场拖走,送到外头的庄子上去了。”
嫁进来第一日,就让侯夫人丢失臂膀,也不知道林暮安是聪明还是蠢。
不过,这可就便宜她们二房了。
“知道了,你去将这事告知二太太身边的玉环。”闻绒雪起身,走到床榻边坐下。
“青棠,帕子给我,你去小厨房看看,给二公子炖的宵夜好了没。”
等到青棠和丹若都出去,闻绒雪用帕子绞着半干的头发。
既然大房这么乱,她怎么也该再添点火,最好让林暮安病得起不来床。
可惜了,明日就要回门,否则,怎么也要去本心居一趟。
“你醒了?”
守了大半宿的江景珩听到床上的动静,猛地睁开眼睛,见林暮安想要起来,赶紧上前将她按住。
“你身体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