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白再回来,江景珩亲自拿来披风给林暮安系好,拉着林暮安的手,前往映月堂。
路上,林暮安抬头看了江景珩好几眼,嘴角悄悄弯了弯。
到了映月堂,才发现,江侯爷已经在那了。
呼啦啦一群人走进来,江侯爷被这阵仗震了一下。
“这是怎的了?大晚上的,让江夏去叫我,还搞了这么大阵仗?”
江景珩和林暮安双双上前行礼后,在江侯爷右手边坐下。
江景珩抬手抚了抚袖子上用金线绣的花纹,这还是安安给做的新衣裳呢。
听到侯爷的问话,江景珩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语气漫不经心:“父亲若是想知道为了何事,不如问问我这几个丫环?”
江侯爷眉头一皱,看着这个混不劣的儿子就很不满,想要训斥两句。
江景珩抬手阻止了他,语气生硬:“父亲若是想要训斥我,不如等到这件事结束,父亲再说教也不迟!”
要说,江景珩对沈氏这个继母由敬重转为怨恨,那么对江侯爷这个亲生父亲,就只有怨恨。
“江景珩,谁教的你这么跟长辈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侯爷一碰到大儿子,心里的怒气一点就着。
“我没”
“侯爷!”林暮安猛然出声打断了江景珩的话:“侯爷,夫君平日里都很恭敬有礼的,今日实在是事出有因,才会如此说话没了分寸。”
“侯爷,不如还是先处理了眼前的事最为要紧。毕竟有些事马上就要祸及家族了,这些言语上的倒是其次了。”
林暮安出来一说话,江侯爷怒气一顿。
对于这个大儿媳妇,家中上上下下都说是个好的,连江老夫人,在他拜见时,都会夸这个大儿媳妇两句。
所以,江侯爷对林暮安还是很宽容的,也就不计较她突然插话这事了。
再一听她话里的意思,江侯爷更糊涂了:“这些丫环犯了什么错,怎会祸及家族了?”
闻言,林暮安依然不紧不慢道:“父亲,此事事关重大,且犯事的丫环里,与母亲院里的秦嬷嬷有些关系,儿媳想,恐怕还是先将母亲请来,咱们再说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