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刚过,本心居终于安静下来。
应江景珩的要求,他和林暮安一同修养在本心居,并没有去归云阁。
忙了一晚上,众人都有些累,尤其是单嬷嬷,到底是年纪大了,经这么一吓,更加觉得力不从心起来。最终决定雪青和赤羽守上半夜,月白和知春守下半夜。
知春是江桑宁特意留下来的。
玉髓则随时在厢房侯着,万一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也好赶紧过来。
因为身上的伤,江景珩和林暮安已经睡着了。
雪青挥退院中的下人,转身进去屋内,关好门。
万寿堂。
江桑宁和夏今朝一左一右站在老夫人身后。
江老夫人下午已经看过二人的伤,此时坐在上首,看着站着的黑心肝的两个人。
片刻。
“两位都是尊贵的侯爷和侯夫人,白日不是很威风吗?怎的现在愁眉苦脸的站在老婆子这里?”
面对江老夫人的挖苦,江侯爷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嘴巴张了几次,最后也只是道:“母亲,都是儿子的不是,儿子一时怒气上头,实在实在是没想到林氏会冲出来挡着。”
“你没想到?那说来你这一鞭子真是要打死景珩才甘心!”江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侯爷。
“自然不是!”江侯爷赶紧道:“儿子,儿子只是气他不争气”
“争气?他要如何争气!”江老夫人怒火中烧:“凭你这个不辨是非,只有匹夫之勇的父亲?还是凭这个只会说好话,实则添油加醋,从中作梗的母亲!”
“告诉你,没有暮安顶那一鞭子,你就要在别人的撺掇下,把你的儿子打死了!”江老夫人砰砰拍着扶手:“这事,说到底是那乐阳伯府的小子理亏在先,你气他不知轻重,处事鲁莽,先前鞭打责骂也就罢了,权当给那小公子赔罪了!”
“可你看看你最后那一鞭子,你到底有多大仇,非要奔着打死景珩才肯作罢?”江老夫人看着还在辩解的江侯爷,说不失望是假的。
江侯爷经老夫人提醒,才回转过神而来。
是啊,他只是想要给江景珩一个教训,可并没有想打死他。
怎的,最后一鞭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