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难安,在原地转来转去好一阵,最后干脆一头栽在墙上。
“额头不疼了?”唐岑很快回来。
苏唯应声回头,眼前晃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是个鸡蛋。
“拿着。”唐岑又道。
“干什么?”
“滚。”
苏唯差点原地爆炸,唐岑已把鸡蛋轻轻放在她额间受伤处:“滚鸡蛋消肿。”
就不能一句话说完?
苏唯气鼓鼓地伸手,夺下来一看,又气笑了:“有没有常识?要剥壳的。”
“我以前用的都是没剥壳的。”
苏唯顺口嘲笑:“谁教你的?有点可爱。”
“可爱?”唐岑眼神飘忽,嘴角浅浅地勾了勾,明显是想到了某个人,有种宠溺的味道。
在苏唯的印象中,这是唐岑第三次笑。
她忽然就不想探究了。
苏唯转向唐岑带回来的另一件大东西:“这是轮椅?”
唐岑点了下头:“总不能一直抱着苏教授,免得他尴尬。”
苏唯心道你既然知道他尴尬,还抱了一路。
不过也正是唐岑抱了一路,父亲才能这么顺利地就医。
“谢谢。”她不情不愿地道。
“说到底,苏教授这个情况是我卑鄙的策略导致的。”唐岑连抬杠也说得冷淡。
苏唯的脸色黑了黑,小声道:“你真记仇。”
唐岑点了点头:“我向来睚眦必报。”
苏唯不甘落后:“我也很记仇的。”
唐岑转过脸看了她两秒。
她不服气地看回去。
“我不会帮你剥鸡蛋壳。”唐岑态度坚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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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检查加治疗,等流程全部跑完天色已晚,唐岑开车送打着石膏的苏文泓和苏唯回家。
到了家里,李蕙兰见了两父女,又是数落又是心疼,最后想留唐岑吃晚饭。
“不麻烦阿姨了,”唐岑礼貌地拒绝,“我晚上还有事。”
苏唯瞄了他一眼。
“告辞。”唐岑不接她的目光,留下一些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补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