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病号服下若隐若现的曲线,“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类会忍耐。”
他要是再待久一点儿,就不很难说到底是谁不道德了,自然要跟她长话短说。
在苏唯懵懂的表情下,唐岑承诺明早过来“讲故事”,亲手为她关好了病房门。
走廊尽头,小蔡远远候着,见了唐岑,恭恭敬敬地道:“岑总,汪小敏已闭嘴,程幼娜送走了。”
唐岑看了小蔡一眼。小蔡是他大哥唐以的人,为了保护他派过来几天,没想到居然派上了大用场。
这么多年,他特意保持着简单的生活圈,独来独往、亲力亲为习惯了,直到这一刻,他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他要有自己的兵,铸自己的墙,盖一座城堡,里三层外三层,叫谁也伤害不到她。
“躲在幕后的那个,”唐岑冷淡的脸上闪过厌恶,吩咐小蔡,“揪出来。我见见他。”
苏唯对别墅里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一定受了极大的委屈,他心里好奇又难受,但只要她不说,他再也不会主动提起。虽然幕后的那人一直没有露脸,但他知道是谁。企图躲在女人们后面避过这一遭?痴心妄想。
小蔡略犹豫:“但我们没抓到现行,也没他的把柄,恐怕不好办。”
唐岑挑眉:“急什么?我只是见见我的副总。”
小蔡莫名更担心了。
第二日一早,唐岑如约到病房给苏唯“讲故事”。
致悦居的突破点在苏唯的那一句“业主少租户多”。原先的处理思路一直是化解闹事业主矛盾,项目组疲于应付层出不穷的古怪需求;现在思路打开,重新调查后发现,其实是物业与业主之间的矛盾,暗中转嫁给建站的“圳能充”。
唐岑一边剥鸡蛋,一边说道:“致悦居地段特殊,同地段停车场月租在1200—2000/月,路边日租高达180元,而小区内规定月租仅为250元,差额非常大。物业私下将车位租给附近上班的人使用,我们进场建站不但影响他们的利益,还可能直接暴露他们中饱私囊的行为。”
“‘一倍的利润就敢践踏法律,三倍的利润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苏唯明白了,“致悦居那么大,收益可观,自然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