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岑总,我们这些项目组的,薪资全靠考核浮动,那一点点底薪几乎都垫了报销,若没有新业务做,三个月都扛不住啊…”
二组长说得在情在理,苏唯听了也有些动容,心里对傅志良的恨意又多一分。她看向唐岑,只见他垂着眼,沉默地听着,不质疑不肯定,看不出什么情绪。
二组长坦白事实、狠狠地卖了一波惨后,再交上自己的投名状:“岑总,那傅志良还跟我们说,"向来正职管方向,副职管庶务,没见过哪个正职手伸得这么长直达项目的,自然要给点颜色看看"。”
唐岑轻飘飘地道:“倒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不是!”二组长连忙描补,“我这不是跟您转述他的话吗?岑总,我是绝不会再与傅志良同流合污了,您相信我!看在我后期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能不能照顾一点,至少别让他在投决委员会…”
唐岑的脸色阴沉得可以下雨:“他现在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二组长大喜过望,接连说了许多好话,几次想靠近桌子,都唐岑喝退后去。
“您放心!”二组长最后立下军令状,声音响得嗡嗡地,“未来我只听您一个人的,保准忠心!”
二组长出去了,办公室里回归安静。
苏唯蹲在桌下,心情复杂。
原来那致悦居的事情之所以这么久推不动,还跟内鬼有关。没想到二组长居然是这样的人。而刚才二组长还提到傅志良的交代,“我们”,意思是还有别的人吗?千禧广场投标那次,梁工与唐岑当面黑脸,难道也是因为傅志良的交代?
“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分真?”唐岑问她。
她从烦恼的思绪中抽身,摇了摇头。
“‘保准忠心’的部分肯定是假的,”唐岑弯下身子看她,眼中有光,“‘苏助理天赋异禀、特别聪明’的部分,我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