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想,她是该用尽全力去推开他的。
虽然他身体很重骨头很硬,但她有力量也有技巧,并非做不到。她把防身术教过的步骤在脑子里清晰地过了两遍,只待实践,甚至连腿部的肌肉都调动起来了,做好一切准备大干一场——可现实是,身体有自己的想法。它主动迎了上去,攀附住他的肩,松松地缠住,全身上下只脚趾最用力。
她像他身上一条缺失的肋骨,不受控制地想回到故乡,不顾一切地往他怀里钻,连按在他唇上手指也有着自己意识。
当这个很色的吻暂时告一段落,唐岑拉过她的手指亲了又亲,调笑道:“你比我会。”
“闭嘴。”她难得凶悍,并用行动在他身上实践了这两个字。
唐岑甘之如饴,承受着、配合着、最终夺过控制权。
若不是有人使劲儿敲车窗,车子里的热量大约很快够起雾了。
唐岑皱着眉心揩去她唇边的颜色,摇下车窗看看是哪个不知趣的家伙,竟敢在这个时刻打扰他。可他完全没有想到要整理自己,那张完全不合适被人看见的、迷乱又糟糕的俊脸,自然就全落在了来者的眼里。
文静愣住了。
唐岑进入低气压,只想速战速决:“你有事吗?”
文静的脸刷红,别开眼睛:“有。”
唐岑:“很重要?”
文静:“去或留那么重要。”
唐岑垂了眼,苏唯也看见他的模样,臊得用手背捂住了眼睛。
“我出去一下,”他说,“你等我?”
“谁要等你?”
“等。我想继续。”
“我不想。”
唐岑不知想到什么,勾了勾嘴角,拉开门出去。
“等一下!”苏唯拉住他。
她抽过车里的纸巾,递给他,又一次用手背挡住眼睛:“你先擦一擦,再出去。”
唐岑眼眸一动,明白了。
苏唯的口红在她的脸上化开得一塌糊涂,他就更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忽然爽朗地笑出声,猛然俯下身,将红色全部蹭进她朝上的手心:“你干的好事,你擦。”
“怎么就成我啊!”她被他的靠近惊得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