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岑家完全是两码事。岑梦丽与唐岑的母亲完全不同,是个稀里糊涂的女人,年轻时为了一个俊俏的男保镖,不惜和家族反目,新婚之夜伙同野男人上演了一出棒打新郎的戏码,把人家打残了腿后要退婚,理由是坚决不肯嫁给残疾人。岑家人丁兴旺,几房暗斗已久,有这样明显的把柄,对家哪里容她安稳?岑梦丽高昂着头颅净身出户,前脚立下永不与岑家往来的誓言,后脚那个当保镖的野男人就跑得没影子了。
被算计的岑梦丽蠢不自知,全靠唐岑的母亲岑曼丽接济度日,又眼高于顶,一再蹉跎了年华,直到岑曼丽去世之后,这金玉其外的女人还是孤身一人。
十年前,白澜蓝便是被一个这样的蠢女人收养。当时唐岑只说是他姨母,她看到了岑家表面风光,看到了岑宁衣食无忧的大小姐生活,却哪里知道岑梦丽压根不能算真的岑家人?
可岑家所处在的森林那么大,森林里的角色只有豺狼和肉。空有名分没有实力,岑梦丽是肉,她更是。
命运从不给她选择。
“疼惜?”温仕儒在车里冷笑,“若只是为了唐岑一声疼惜,早十年你便说了,何必白受后面的苦?难怪我看你今日不再惧怕温仕仁,原来你终于向唐岑说了。”
想到过往,温仕儒的儒雅的面相在光线中扭曲起来:“澜蓝,你傻啊,你向他坦白那些不堪,他怎么可能还会要你?”
白澜蓝的脸色苍白,嘴唇抖个不停。
她知道的。她将那些话说出口之时,就知道自己永远错失了嫁给唐岑的机会。在人世间一尘不染的小山哥哥,怎么可能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除了我,没有人会要你的。”温仕儒望着她,笃定地道。
白澜蓝抬起眼,看向温仕儒的目光逐渐凶狠:“你?犯得着你来要我?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好几次都躲在角落里偷看温仕仁怎么折磨我,不然怎么能那么巧,每次都准确地赶在那个恶魔离开之后才过来救人?但凡你真心想救我,就算不敢制止,难道你还不敢将事情捅出去?”
温仕儒又怒又恼,努力辩解道:“不是的。我是真心想帮你,只是当时形势所迫”
白澜蓝冷笑连连:“别解释了,收起你的假慈悲罢。要不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