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城的天气,在冬天将去未去的时候变得又湿又冷。
温仕儒从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中走出,脑袋里还回响着集团老人们对他的质疑。一出门,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他瞧见了等在门口的白澜蓝。
白澜蓝身着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在这略显萧瑟的环境中,倒显得有几分温婉。她看到温仕儒的模样,冷笑着开口,瞬间打破了气氛:“丧家之犬。”
温仕儒停下脚步,皱眉看了她两秒,竟不像平时那样凑过去,而是绕过她走了。
“站住!”白澜蓝跺脚道。
“狗听不懂!”温仕儒吼了一声,闷头向前走。地板湿滑,他走得急,差点滑倒,倒是穿着雪地靴的白澜蓝托住了她。
“你跟我叫什么板?”白澜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有本事跟你那些叔叔伯伯叫去。”
温仕儒苦笑,也许他就是没本事。
唐岑走后,他按照自己的主张经营圳能充,同时还要兼顾集团的任职。那些老家伙,集团的实权不放给他,事务性的工作却没少塞给他,让他疏于对圳能充的打理。
研发院被唐岑带走后,圳能充的支出锐减,出售资产的现金流让他的报表很是好看了一段时间。但随着唐岑的离开,工程部的投资质量一落千丈,拉项目的能力大幅减弱,加上营销管理中心的新负责人还企图“拥兵自重”他在公司和集团两头顾,两头都没顾上。
更重要的是,谁能想到以前圳能充那个多年不发力的研发院,成为了唐岑所投资的科技中心之后,还真成功了呢?
这世道,不怕自己做得差,就怕对手做得好。温氏集团的老家伙们当时明明主张削减开支,现在却来问责是他一意孤行要剥离研发院,低价卖掉公司的优质资产,还卖给了他的兄弟。现在唐岑算是潜在对手了,乡村包围城市的战略,在储能领域也适用,储能的成本那么低,也许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但最糟糕的事情远不止于此。随着研发院脱离圳能充,唐润之在温氏集团的股份也逐步退出,其本人也不再愿意担任荣誉股东和战略顾问。温氏集团失去了强劲的股东背景,在制造业整体内卷、竞争激烈的市场上,真是岌岌可危。
那些老鬼管不住市场,却拿捏得了他。他们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