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绫和青岚在楚王府受着上宾一般的待遇,但身上的镣铐又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们是阶下囚的境遇。
“公子,还是没有叶淮的消息,我戴着镣铐也没办法悄悄溜出去……”青岚捧着唐绫的药汤,一脸苦大仇深。即便脱了镣铐,他也不可能在楚王府的层层戒备里钻到空子。
唐绫接过药汤,一口喝完,苦得他直皱眉头,半晌说不出话。
“公子,有甜枣。”
唐绫飞快地吃了一枚枣,一丝厚重的甜混在满口苦涩里,很快混成一股又苦又甜的奇怪味道,枣都不好吃了,唐绫吐掉枣子,猛喝了几口水,好歹算缓过劲来:“这药要喝到什么时候?怎么越发的苦了?”
“公子体寒本就畏凉,一路上又是风雨又是刺客的,不好好调养恐怕落下病根,我知道公子不喜苦药,但这也是没办法,明日我去讨些蜂蜜来,给公子去去苦。”
“算了,不要紧,捏着鼻子也就喝下去了。”唐绫摇头,“到底是寄人篱下,安安稳稳离开雍城才重要。对了,今日那个岳知府来,你可晓得是否有提及我们什么出发去元京?”
青岚收了药碗,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只问了阿玉,她说前面的事情她不清楚,王爷并没有传话来,应该是还未定下启程的时日。我就没敢多问。”
“奇怪,他在等什么?”
“他?谁啊?等什么?公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楚王。”祁霄用药引他病发,又迟迟定不下一个启程的时日,唐绫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祁霄在拖延时间,他们上元京的时间,但为的是什么?是要拖住苏勤?拖住他?还是为的其他什么?
“什么意思?”
唐绫摸了摸青岚的头顶,沉了口气:“不要想了,胡猜是猜不到的。现在只能等着。”
“可这要等到何时啊?公子,已经六天了,叶淮还一点音讯也无,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都不来探一探。”
“探什么探,王府是可以擅闯的吗?叶淮不来才好。只需守在王府外,等我们启程前往元京时暗中跟上即可。”这是最好的一种情况,叶淮已经知道了唐绫无事,在楚王府养病,并没有任何危险。他只需照顾好自己,耐心等待即可。